113第二届{爱国孝亲征文}苍老与成长散文-景月
姓名:景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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苍老与成长
苍老的,是母亲;成长的,是我们。
生命总在某一个时间点悄然契合。呱呱坠地时,母亲的痛重叠着孩子的新生;上学时,母亲鬓边的第一缕白发重叠着孩子骄傲的目光;工作时,母亲不舍的唠叨重叠着孩子匆忙的步伐……
那年母亲五十四岁,过早花白的头发,身材瘦削,目光严肃。
从高中开始,我便住校了,半个月回家一次。大学时更是离家几百公里,半年回家一次。工作后,为了方便上下班,也为了私以为的“自由”,选择住在单位附近,不定期回家。
某日,家姐打来电话,火烧火燎地说母亲病了。接电话的一刻,恐慌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维,以至于后来一段时间甚至对电话铃声感到恐惧。
母亲怎么了?
再也不能在灶台前忙碌了吗?
再也不能对我唠叨了吗?
我还能尝到母亲拿手的丝瓜汤吗?
我还能回家躺着看电视吗?
……
我常常自诩是个坚强又独立的人,却在这一刻怀疑自己所有的坚强都是伪装,原来我害怕的事情这么多,多到自己无法面对。
带母亲看医生,幸而诊断后无甚大碍。母亲不识字,平时尤其害怕病痛。看病回来的路上,与母亲并肩行走,骤然觉得母亲比我矮了一截。母亲走路的脚步更轻了,却一步一步地在我心头震颤。
原来,母亲真的上年纪了。
周国平先生曾经论述过关于爱与被爱的话题。令我记忆犹新的是其中一句话:“父母爱儿女,远胜于儿女爱父母”。初闻此语,不禁愕然,果真如此吗?一顿家常饭,母亲总是很挑食,不喜欢吃鱼肉,不喜欢吃鸭掌,不喜欢吃……只要是孩子喜欢的,母亲统统不喜欢。看着孩子吃得欢,母亲满心满脸的满足。孩提时也许迟钝,直到某日吃饭时,母亲看似无心地说,她喜欢吃鸡头……我含在嘴里的东西许久未咽下,原来,母亲都在这样疼爱着孩子吗?因着同样的爱子之情,却可以有如此相似的举动和言行。
曾经的不理解,曾经的排斥与抗拒,都在母亲的苍老中化为不舍与担忧。母亲最爱聊的,是我的终身大事,俗称“催婚”,“都二十好几了,怎么还整天独自在家?”虽然无奈,然而日渐成熟的自己,有了更多的理解,母亲为儿女所想的,都是幸福。无论我混的成功或失败,在母亲眼中,我都需要更多关怀,需要她浓到化不开的牵挂。这份牵挂,在五年后使得我每每想起来都鼻子微酸。因为没有母亲,世间再无如此牵挂自己之人。
大抵正是母亲对儿女无限的爱和牵挂,才使得儿女的心在温暖的呵护中成长。母亲在,心之安稳所在。